网上药店
您现在的位置: 留尼汪 >> 留尼汪经济 >> 正文 >> 正文

MH乘客家属的天绝望地,背负

来源:留尼汪 时间:2021/5/7
北京哪间医院治白癜风好 http://m.39.net/pf/bdfyy/

年8月6日凌晨2时,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在吉隆坡举行新闻发布会称,日前在法属留尼汪岛发现的飞机残骸经过确认确实属于失联的MH航班飞机。从年3月8日到年8月6日,MH乘客的家属在煎熬中度过了每一个时间节点,等到了这个悲伤却也注定需要面对的情景。天,从“失联”到“失事”,再到寻获“高度相似”的飞机残骸,乘客家属们绝望地背负着希望。

8月6日凌晨1时,MH乘客的家属徐京红还在北京鸟巢附近的啤酒花园里刷着手机,她大多数时间都处于沉默之中,不想回家,只希望在第一时间就看到马航的声明。一个小时之前,部分乘客家属陆续收到来自马航方面的邮件,邮件称稍后将发布重大声明,确认此前找到副襟翼的确来自MH航班。纳吉布在凌晨2时召开的新闻发布会极为简短,新华社用最简单的字向公众进行了报道,没有列出任何可以让徐京红接受的证据。2分钟后,法国副检察官马科维亚克谨慎表态称,残骸有“很大可能”来自马航MH,但得出最终鉴定结果还需进一步的分析;法警方将“尽快”对一个在留尼汪岛上发现的行李箱残片进行检测。

听完声明后的徐京红再也坐不住了,她站了起来,双腿晃抖,双手搓了下脸,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很愤怒!”天,她为寻找失联的母亲而奔波于京津两地。“我不是不能接受飞机坠毁的结果。但是马航必须得给我一个让我可以接受的证据。一块孤立的残骸,目前说服不了任何人”,看完两国对MH的最新声明后,徐京红最担心的是马航以确认了残骸为由停止继续搜索,“我希望马航继续搜索,把我们的亲人找回来。”

早上9时左右,部分在京的失联乘客家属就来到东三环附近的马航北京办公室楼下,希望能与马航管理层进行对话。与徐京红一样,这些中国乘客家属大都一夜未眠,他们不满于马航这篇最新声明所给出的态度。“马航宣布确认残骸属于MH,只是想尽快了事,让家属接受赔偿”,乘客家属戴淑琴同时希望马航能够安排家属到留尼汪现场,但遭到拒绝。家属委员会成员姜辉认为副襟翼的鉴定过程不够透明,没有提供更多照片和数据,“仅靠一片碎片来确定飞机坠海,实在牵强。目前的碎片数量没有任何说服力。”

在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沟通之后,马航工作人员将失联乘客家属带进了一间办公室。马航北京办公室派出的一名管理层人士对家属们进行劝慰,并表示总部将于8月7日派出一个团队来北京与家属见面,届时将告知家属确认依据。在这天的时间里,有些乘客家属在等待消息的漫长过程中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一些年轻的家属为了寻找亲人,不得不辞去了工作而四处奔波。

时间回到一年半之前。年3月8日,马航MH航班在从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飞往北京途中失去联络,机上载有名乘客和机组人员,其中人来自中国。

乘客家属张建义买了世界地图张贴在出租屋的墙壁上,他时常站在地图前思索,不愿相信MH已经终结在南印度洋。张建义的女儿、女婿和外孙女一家三口搭乘了这家马来西亚航空公司的飞机。

年3月24日,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宣布,马航MH航班“终结”于南印度洋。冯志善拉着老伴谢修萃的手走出丽都饭店的会议室。他们的儿子冯栋搭乘MH航班从新加坡转机回国。从7月起,冯志善和老伴谢修萃便租住北京郊区的一处棚户房。因经济条件有限,房子不到15平米,没有暖气。两口子每周一、三、五都到空港家属接待中心,与马航以及中方官员进行交涉。

4月4日,在丽都饭店的祈福室内,徐京红跪在地上,虔诚地为家人祈福。她的母亲刘凤英去马来西亚进行商务考察,是MH乘客中一员。已经退休的刘凤英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徐京红为母亲装修了房,希望她到天津安渡晚年。马航事件给徐京红带来了严重的精神打击,她不得不中断了工作。父亲生病在家,也需要她的照顾。一次她因公到首都机场接客户,结果扔下同行的客户痛哭了一场。在她看来,这简直就像电影《归来》的场景:月复一月地算着日子,自己的亲人却总是没能出现。

4月21日,张永利在一场发布会上抗议马来西亚特使团的官员早期隐瞒关于折返的信息。他的女儿张琦去马来西亚参加商务谈判,搭乘MH航班回国。31岁张琦出差前已经2个月没有回家,由于常年忙于工作,婚事一直是父母的心病。马航正式宣布MH失事前,张永利坚信飞机并没有“终结”,亲人们还都活着,只是由于种种原因不能恢复自由。很长时间里,马航失联是一个“政治阴谋”的说法在部分乘客家属中是某种共识。

4月25日,家属委员会代表姜辉在马来西亚大使馆门口向马驻华使馆工作人员宣读抗议书。他71岁的母亲姜翠云是MH航班上的乘客。作为家委会成员,经常有家属给姜辉打电话询问消息。

张丽霞被警察拦住,不让她进入外交部门口限制区内。“政府把我们当了维稳对象,而不是一出离奇悲剧的受害者。”张丽霞说。马航事件夺走了张丽霞的精神支柱。她离异后,供女儿出国留学,女儿才刚参加工作不久,却不幸搭上了MH航班。张丽霞很少再回到老家哈尔滨,暂住在女儿曾经租住的出租屋内。“当我离开家时,我告诉(亲戚朋友)我要去找我的女儿。我还没有找到我的女儿呢。我怎么能回去?”

白栓富的妻子乘坐了MH航班。事件发生后,他不太愿意跟朋友们走动,除了家属们聊聊天,就是每周都会到位于空港物流中心的马航失联家属接待中心,与马航工作人员见面。但每次会谈的气氛都不好。白栓富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好好的日子没法过了”,这也是很多家属的感叹。

李继平站在还没有装修的房子中,望着窗外:“我儿子已经设计好了,我等着他回来给我装修。”她的儿子文永胜是山东高速的一名员工,商务谈判结束后搭乘MH航班回国。儿子一直是李继平的骄傲。年,他以将近分的分数,考上了山东建筑工程学院,毕业后被分配进了山东高速集团,负责集团楼盘的开发及设计。但在事件发生半年后,银行邮寄了催款单,他购置的房子还欠银行贷款将近万元。在马航乘客家属中,债务纠纷、银行欠款成了一个最为棘手的问题。

赵胜军花了30多万元给儿子赵朋盖房子、结婚、生子。搭乘MH航班回国的赵朋出国务工一年,在当地能挣1万多元。但事件发生之后,赵胜军家中的矛盾开始发生,儿媳妇带着孙子回到了娘家。赵胜军说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看到孙子了。他担心儿媳妇不让孙子回家,卧室内孙子的照片谁也不让动。“就给他留着”赵胜军说。

张建义的妻子高显英已经患上了幻听,经常听到女儿张晓蕾呼叫妈妈的声音。她在安医院治疗,被诊断为:极重的抑郁、焦虑、敌对、恐怖等。

栗二友家中积攒的火车票已有厚厚一摞。和白栓富一样,每周他都会到空港探询MH航班的搜寻信息。他的儿子栗延林是中兴公司的一名员工,搭乘MH之前一个月刚到马来西亚工作。栗二友的妻子总以为儿子还在外地出差,她常常发信息给自己的儿子。外甥女出生后还将喜讯通过短信告诉儿子,也为儿子没有结婚感到难过。

61岁的戴淑琴,躺在床上测量血压。她的妹妹一家五口人去马来西亚旅游,搭乘了失联航班MH回国,至今该飞机还没有踪影。事件发生后,戴淑琴搬回老宅一个人生活,为妹妹奔走。血压计是妹妹送她的,马航事件发生后,她血压上升,每天都要测量一次。

年的平安夜,27岁的杨荣陪着六岁的女儿一起玩耍。她的丈夫王永强在新加坡出国打工,经吉隆坡回国时乘坐了MH。杨荣觉得孩子还小,就没有把父亲的消息告诉她,只说在外地打工。女儿的同学说她爸爸死了,杨荣只好给孩子转学。她和老公王永强结婚6年。丈夫怕她吃苦,才一个人出国挣钱。事件发生后,杨荣担心外人说闲话,便搬回娘家居住。而她也开始封闭自己,不愿意出门,躲在屋里内。由于自己要照看孩子,已经很久没有出去工作。在娘家的弟弟快要结婚,让住在娘家的杨荣感到心里压力很大。

“MH事件把我和丈夫所有的憧憬和幸福都毁灭了。”程利平的丈夫是MH航班上的乘客。如今,程利平不得不放弃事业在家中照顾年幼的孩子,从此兼作父亲和母亲的双重角色,“当孩子问到父亲去了哪里和什么时候回家时,我实在无言以对。”

年12月的一次失联家属聚会,恰好是温燕(左二)和丈夫李乐的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和生日。聚会上,两位家属拥抱着温燕,安慰她。

年底,徐京红邀请家属们来到自己的北京家中,和戴淑琴、杨文连一起在包水饺。失联乘客中部分家属变得不愿和之前的朋友来往。在寻找亲人的道路上,他们相互取暖,相互安慰。

聚餐之后,家属们拿出老皇历,翻看新年的运势。戴淑琴还与杨文连开了个玩笑,大家的脸上才流露出难得的笑容。

年1月8日,冯志善的妻子谢修萃在北京的出租屋里点上了蜡烛,为儿子冯栋祈福。从年3月8日以来,每月的8日,谢修萃都会为儿子祈福,她希望儿子能够平安回来。谢修萃总是懊悔自己不够努力,让儿子出国打工挣钱。她时常哭泣,右眼患上了干眼症,这是一种泪腺遭到破坏的疾病。

1月29日,事先已获知马来西亚方面将会宣布MH相关消息的家属们,下午便来到了马驻中国大使馆前。面对使馆外的安保力量,除了相拥取暖,他们能做的很少。

当日晚上6点,姜辉和戴淑琴用电脑收看马来西亚方面的新闻发布会。马来西亚民航局局长爱兹哈尔丁宣布,马来西亚航空公司MH航班失事,推定机上所有名乘客和机组成员已经遇难。

当马来西亚民航局局长爱兹哈尔丁一字一句地念完新闻稿之后,姜辉和戴淑琴抱在一起痛哭。

1月30日凌晨,和很多家属一样,姜辉待在马航家属接待中心不愿离去。“我有一个三岁多的孩子,现在她还经常会问奶奶去哪里了,但时间长了,孩子可能就会将奶奶忘掉”,姜辉说。

对乘客家属而言,这件事远不会因为“失事”和“遇难”而终结,更像一场噩梦,挥之不去。

而让乘客家属们更无法接受的是,马航方面一度在4月27日关闭位于顺义的家属援助中心。一月两次在顺义的见面会是家属和马航工作人员面对面交流的唯一方式。5月,家属在马来西亚驻华使馆前静坐数日表达抗议。

6月30日,马航失联乘客部分家属在北京小聚,徐京红的爱人在聚会中大醉如泥,他在醉熏中重复一句话:“我想过正常的生活。”

从“失联”到“失事”,再到寻获“高度相似”的飞机残骸,天,这些乘客家属依然得不到关于乘坐MH航班的亲人的消息。对于他们而言,“非正常”的生活还远未结束,而是继续绝望地背负着希望。

图文/权义编辑/杨深来

看片看看大片,洗洗眼睛观看方式澎湃新闻视觉中心往期回顾:回复“摄影师”:年摄影记者个人精选回复:MH乘客家属的天回复:中国人死往何处去?回复:被南红玛瑙改变的人生回复:沪漂剩女苏晶晶相亲记回复:上次沪指点时,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回复:加勒比海上的恩怨情仇回复:台风吹过,这样的照片到底好不好?回复:路透在ins上被点赞最多的照片回复:9·11当日白宫地堡里发生了什么?回复:方丈很忙

观看方式图文版权归澎湃新闻、本

转载请注明:http://www.jingyidand.com/lnwjj/31073.html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